视频连线“东西南北中”,习近平表达的新春心愿******
(近观中国)视频连线“东西南北中”,习近平表达的新春心愿
中新社北京1月19日电 题:视频连线“东西南北中”,习近平表达的新春心愿
中新社记者 黄钰钦 梁晓辉
“‘每逢佳节倍思亲’。新春佳节,我更牵挂基层的干部群众。”中国农历春节即将到来之际,中共中央总书记、国家主席、中央军委主席习近平18日通过视频连线看望慰问基层干部群众。
1月18日,中共中央总书记、国家主席、中央军委主席习近平在北京通过视频连线看望慰问基层干部群众,向全国各族人民致以新春的美好祝福(拼版照片)。新华社记者 谢环驰 李涛 摄春节在中国人心中有着特殊的意涵。过去十年,每到春节前夕,习近平都会走基层、问冷暖,听民声、送祝福。今年以视频方式连线黑龙江、福建、新疆、河南、北京、四川等地,习近平说,“看的地方更多,东西南北中都有,虽然隔着屏幕,但我依然能感受到全国各地浓浓的年味,感受到大家的幸福和喜悦”。
连线中,从防疫一线的医务人员到福利院的老年朋友,从能源保供企业的员工到高铁站员工、旅途中的旅客……习近平与他们一一对话,关切民生冷暖、表达新春心愿:“我最大的心愿,就是大家都能欢欢喜喜过好年。”
关注老年人和农村防疫
当前,新冠疫情防控进入新阶段,依然处在吃劲的时候。习近平十分关心疫情防控和患者救治工作。视频连线中,他首先同医护人员和住院患者交流,详细询问防控措施优化调整后发热门诊接诊、重症救治、药品配备和患者康复等情况。他既为现阶段疫情防控划出重点,强调“保健康、防重症”,也为每一个人加油鼓劲,表示“曙光就在前头,坚持就是胜利!”
1月18日,中共中央总书记、国家主席、中央军委主席习近平在北京通过视频连线看望慰问基层干部群众,向全国各族人民致以新春的美好祝福。这是习近平通过视频连线,同黑龙江省哈尔滨医科大学附属第一医院的医护人员亲切交流。新华社记者 李涛 摄中国疫情防控重心已从防感染转移到医疗救治,老年人群等是防护的重点人群,而医疗资源相对薄弱的农村更是疫情防控的难点。习近平指出,“老年人是当前疫情防控的重中之重”,“我最担心的是农村和广大农民朋友”。
由此,习近平要求养老院、福利院等要加强与医疗机构的配合,推进疫苗接种。他还特别强调,要坚持像脱贫攻坚那样,“五级书记”抓农村防控。
“人民至上,生命至上”,中国疫情防控始终坚持的理念,转化为一项项具体的部署,护卫民众的“身体健康”。
“菜篮子”“米袋子”“果盘子”
“民以食为天”,过去十年,从兰州市城关区五泉菜市场,到锡林浩特市楚古兰街道爱民社区超市,再到昆明新春购物博览会年货街,在习近平的新春足迹里,“菜篮子”“米袋子”“果盘子”等事关民众幸福感的事情,是他格外关注的内容。
1月18日,中共中央总书记、国家主席、中央军委主席习近平在北京通过视频连线看望慰问基层干部群众,向全国各族人民致以新春的美好祝福。这是习近平通过视频连线,同北京新发地农产品批发市场的商户和采购年货的群众亲切交流。新华社记者 申宏 摄此次视频连线中,“食”又一次成为习近平关心的重点。他通过视频看望慰问北京新发地农产品批发市场留守的商户和采购年货的群众,详细询问市场运行、批发价格、食品安全等情况。习近平强调,要丰富节日市场供应,确保数量充足、品种丰富、质量放心、价格稳定,“让人民群众开开心心、安安心心过大年”。
“菜篮子”“米袋子”“果盘子”,事关千家万户。“小餐桌”上的粮油肉蛋奶,折射的更是“大民生”。
确保群众温暖过冬
春节是万家团圆的日子,为了守护万家灯火,许多人在平凡岗位上默默坚守。眼下,中国正处于冬季用能高峰期,能源保供事关民生冷暖。
“春节期间,你们如何抓安全生产、确保平稳供气?”视频连线中,习近平同塔里木油田公司轮南油气储运中心西气东输第一站克拉集气区员工交流,叮嘱他们要站好岗、供好气,“保障人民群众度过一个欢乐祥和的春节”。
1月18日,中共中央总书记、国家主席、中央军委主席习近平在北京通过视频连线看望慰问基层干部群众,向全国各族人民致以新春的美好祝福。这是习近平通过视频连线,同塔里木油田公司轮南油气储运中心西气东输第一站克拉集气区员工亲切交流。新华社记者 翟健岚 摄在中国的能源版图中,塔里木油田颇具代表性,它是中国陆上第三大油气田,也是“西气东输”的主力气源地,为南疆和下游沿线15个省区市民生用气提供保障。塔里木油田的正常运转,确保着千家万户的温暖过冬。
由一地及全国,习近平强调,要坚持全国“一盘棋”,精心组织调度,全力做好煤电油气保供稳价工作,做好应对极端寒潮天气的准备,守住民生用能底线,确保群众温暖过冬。
春运是一件大事
中国春运,被外界称为“世界最大规模的年度人口迁徙”,今年春运是疫情防控进入新阶段后的第一个春运,官方预计客流总量约为20.95亿人次。
“防疫措施落实得怎么样?春运治安采取了哪些措施?”习近平视频连线看望慰问郑州东站铁路客运干部职工,关切人们的旅途情况,并提出排查治理安全隐患、引导出行相对集中人员、最大限度降低交叉感染几率等具体要求。
1月18日,中共中央总书记、国家主席、中央军委主席习近平在北京通过视频连线看望慰问基层干部群众,向全国各族人民致以新春的美好祝福。这是习近平通过视频连线,同郑州东站铁路客运干部职工和旅客亲切交流。新华社记者 燕雁 摄作为中国最大的高铁站之一,郑州东站今年春运期间预计旅客发送量337万人次。面对这一反映中国春运总体情况的“样本”,习近平特别强调,春运是关系人民群众切身利益、关系经济发展和社会稳定的一件大事。交通运输部门要“确保人民群众平安健康出行,确保重点物资运输畅通有序”。
大国之大,也有大国之重。习近平曾说,千头万绪的事,说到底是千家万户的事。在外界看来,无论是每逢新春“到基层走一走,同大家拉拉家常”,还是此次视频同时连线“东西南北中”,习近平对“千家万户事”的牵挂和新春心愿,传递着不变的初心——“民之所忧,我必念之;民之所盼,我必行之”。(完)
东西问|于成龙:殷墟战车何以实证早期东西方文明互鉴?******
中新社北京1月4日电 题:殷墟战车何以实证早期东西方文明互鉴?
作者 于成龙 中国殷商文化学会理事、中国国家博物馆研究院原副院长
殷墟,埋藏着商王朝最后一处都邑,《竹书纪年》称“自盘庚徙殷,至纣之灭,二百七十三年,更不徙都”。曾经,繁华如梦。
殷墟可提供文明互鉴的出土文物很多,车是其中重要一种。车是人类技术史上的重大发明,也是人类在长期生产、生活实践中不断积累经验、改进完善的重要工具。殷墟出土的实物战车是中国古代最早以马作为使役的两轮战车实物,受到海内外考古界的高度关注。但鲜为人知的是,殷墟战车也是早期东西方文明互鉴的实证之一。
文字记载的先秦战车作何用?
战国时期楚国诗人屈原在《九歌》名篇《国殇》中以极强的艺术感染力,情感真挚地描绘出一幅楚国将士英勇抗敌的壮烈图景。其中“车错毂兮短兵接”“凌余阵兮躐余行,左骖殪兮右刃伤”“霾两轮兮絷四马”,即是沙场战车驰骋交错、战马嘶鸣、短兵相接场面的如实写照。
依屈原诗句所载,以马作为使役的两轮战车,至迟从商代晚期至西汉早期,一直被用作重要军事装备,使用时间长达一千余年。在群雄争霸的春秋战国,拥有战车的数量更是衡量诸侯列国军力的标准。《孟子·梁惠王上》记载:“万乘之国,弑其君者,必千乘之家;千乘之国,弑其君者,必百乘之家。”其中“万乘”“千乘”“百乘”之“乘”,辞意驷马一车,足见战车在当时军事装备中的重要地位。
另一方面,这种以马作为使役的两轮战车也是出行、田猎及其他活动的重要交通工具。20世纪初,河南安阳小屯曾出土一块刻辞卜骨,是残断的牛右肩胛骨下部,清宣统三年(1911年)被考古学家罗振玉所收。该卜骨正、反面刻满长篇卜辞,现存近180字,字口涂朱,内容是商王武丁分别于癸酉、癸未、癸巳与癸亥四日,占问该旬之内是否将有灾祸发生。其中,癸巳日卜辞验辞记述,占卜次日甲午,商王田猎,在追逐兕时,小臣甾的车马与王车发生碰撞,子央从车上跌落。由此可知,商朝战车亦用于田猎。
此外,作为古代中国礼乐制度的重要载体,天子、诸侯、卿、大夫、士,不同等级的贵族拥有车的数量及装饰各不相同,相关考古发掘也确证不同等级车马制度的隆杀之别。
殷墟揭开晚商战车之谜
如上所述,凡此《诗·秦风·车邻》“有车邻邻”,《小雅·车攻》“萧萧马鸣”等中国古代典籍及甲骨文中对于战车的记载不胜枚举。通过科学的田野考古发掘,人们终得以洞察中国古代战车的真实样貌。
1928年10月至1937年6月,当时的中央研究院历史语言研究所考古组在河南安阳西北小屯及洹河南北两岸主持进行了15次考古发掘,揭露众多遗址、墓葬,出土大量遗物。
新中国成立后,此地考古发掘工作得到全面开展,并取得举世瞩目的丰硕成果。已经出土的16万片刻辞甲骨及90余年的历次考古发掘显示:此地主体遗存始于商王武丁时期,至商王帝辛,埋藏着商王朝最后一处都邑,即商王盘庚所迁之“殷”,典籍所载之“殷虚”,亦即商代甲骨文所称“大邑商”之中心所在。
历经90余年殷墟考古发掘,已出土百辆双马系驾的两轮马车,也是迄今所知中国古代最早的马车。2005至2006年,安阳钢铁厂西南发现车马坑10座,其中5辆马车为横列摆放,壮观异常。凡此种种,皆为后世首次揭示商代晚期马车的真实结构。
安阳钢铁厂出土商代晚期车马坑。图片来源:殷墟博物院经过考古工作者的细致梳理发现,商代晚期马车系由一舆、两轮、独辕、单衡与双轭五大构件组成,需青铜铸造、漆木器加工及皮革加工等众多手工业部门协同制作,集中体现了当时手工业发展的整体水平。
殷墟孝民屯商代晚期马车结构图。图片来源:殷墟博物院商代晚期马车复原图。图片来源:殷墟博物院殷墟发现的商代晚期马车,伴随有戈、箭镞之类武器及多种马具。《史记·周本纪》记载,商代末年,周武王“率戎车三百乘,虎贲三千人,甲士四万五千人,以东伐纣”。由此可知殷墟出土的这些马车即当时的“战车”。
商“王宾中丁”刻辞卜骨,现藏于中国国家博物馆。其中癸巳日卜辞验辞记述占卜次日甲午,商王田猎,在追逐兕时,小臣甾的车马与王车发生碰撞,子央从车上跌落。由此可知,当时战车亦用于田猎。图片来源:《中华文明——<古代中国陈列>文物精萃·夏商西周时期》同属于商代晚期的陕西西安老牛坡遗址与山东滕州前掌大遗址也发现了车马坑,马车构造与殷墟所见相同。换言之,目前所见考古证据表明:商王武丁时期,即公元前13世纪是中国境内出现畜养家马与战车的最早时间。
谛审上述商代晚期遗址出土的两轮马车,结构力学合理,制作工艺精良,且使用大量青铜构件,绝非初创草成之作,而是经过了漫长的发明、改进及完善过程。然而,省察经考古发掘的河南偃师商城、郑州商城及小双桥等商代早期遗址,均未发现马骨及两轮车辆遗存。
如此,商代晚期突然出现的双马系驾两轮战车,从何而来?
中西亚出土战车早于殷墟
放眼欧亚草原考古,距今约5500年的现哈萨克斯坦“柏台遗址”出土了大量马骨、马牙、利用马骨制作的鱼叉及马粪堆积,陶片上甚至还检测出马奶脂肪酸的残留,这是目前所知人类驯化马匹的最早记录,说明当时的人们已经开始驯化马匹。
欧亚草原南乌拉尔地区的“辛塔什塔遗址”,年代为公元前2000年左右。该遗址墓葬中出土了目前可以确认的年代最早的双马系驾两轮战车。位于外高加索亚南部亚美尼亚塞凡湖边的“鲁查申遗址”,年代约为公元前1500年,遗址墓葬中出土数辆双马系驾两轮战车,与商代晚期战车极为相似。同时,据两河流域北部公元前18世纪的文书记载,当时由1400人组成的军队,装备了40辆战车;公元前17世纪的文书也记述,8支军队装备80辆战车。此外,叙利亚出土的印章图案显示,一士兵乘双马系驾两轮战车,开弓射杀敌方,以及两人乘两轮战车,驱车践踏敌方的生动场景。这些考古证据则表明,早于商代晚期,双马系驾两轮战车已在中亚、西亚地区风行日久。
亚美尼亚塞凡湖边的鲁查申遗址11号墓出土两轮马车。图片来源:王巍《商代马车渊源蠡测》出于中西亚,终胜于中西亚
如将这些中亚、西亚地区的双马系驾两轮战车与中国目前所发现商代晚期的双马系驾两轮战车进行详细比较,就会发现,两者构造相同,均为一舆、两轮、独辕、单衡与双轭,各主要部件制作及衔接工艺相同,且皆使用青铜车马器具,可见两者存在明显的内在联系。因此,在中亚、西亚盛行已久的双马系驾两轮战车以及家马,应是商代晚期突然出现的家马与双马系驾两轮战车之源,这一判断符合对目前有关考古发现的解读。
然而,需要说明的是,商代晚期使用的双马系驾两轮战车,并非是简单的引进、模仿,而是在中亚、西亚地区流行的双马系驾两轮战车的基本框架上,结合自身需要,对车体、车舆面积、轮径及轨距等主要部件进行了大幅改造,塑造自身车马器具式样、尺寸,并在商代晚期高度发达的青铜铸造业及众多手工业的加持下,制作出工艺更加精湛的战车,从而令其作为军事装备及交通工具的效能发挥到极致。从殷墟遗存看,中国制造的战车在各个方面均已远超中西亚地区。进入西周后,战车结构大体因袭商制,并再次加以改进,成为春秋战国时期战车之原型。
在中国古代早期王朝时代的形成及初步发展进程中,商王朝承上启下,影响深远。引进、消化、吸收、创新,这些理念在商代晚期双马系驾两轮战车的制作中被体现得淋漓尽致,也再次从一个侧面印证了中华文明的起源和早期发展是一个多元一体的过程。
通过殷墟战车可以一窥那个时代,正是源于相互促进、取长补短、兼收并蓄的胸怀,商晚期在政治、经济及文化领域才得以成就辉煌,代表当时生产力发展最高水平的青铜铸造方能达到“炉火纯青”,从而创造了彪炳后世的青铜文明。(完)
专家简介:
于成龙,文博专业研究馆员、教授,著名青铜器专家,中国殷商文化学会理事;原中国国家博物馆研究院副院长。2018年9月,受中国文化和旅游部、国家文物局指派,作为青铜器专家赴英国对圆明园流失文物、西周晚期青铜器“虎鎣”进行真伪及其他情况鉴定。发表《文物里的古代中国•夏商西周时期》《中华文明——文物精萃•夏商西周时期》《中国国家博物馆古代艺术系列丛书•中国古代青铜器艺术》及《中国国家博物馆历史文化系列丛书•证古泽今——甲骨文文化展》等论著数十部(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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